孙拆空暗道:这妖精却是与众不同,也是个脱垢离尘之物,知天晓命之妖,若肯拿出袈裟,不妨留他一命。
那熊罴精道:“金池老仙长,连日不曾拜会,请入内奉茶,聊表寸心。”
“金池长老”拱手为礼,入坐品茶。熊罴精指着茶盏道:“这些个尽是些俗物,不比老仙长器物精美,收藏广博。海涵,海涵!”
“金池长老”摇了摇手,道:“大王客气了,贫僧那些破盅烂盏,怎入大王法眼?休得取笑!还是大王这些,尽得古拙大雅之妙,颇合修行之道。甚妙,甚妙!”
熊罴精又道:“小可方才差人前去下书,请老仙长后日一叙,为何今日就蒙下顾?”
“金池长老”道:“多日不见大王,贫僧有些修行上的疑问,想当面请教。不期路遇贵使,见了书函,闻知有佛衣雅会,故急忙奔来,一饱眼福耳。”
熊罴精道:“此佛衣本是那唐僧的,他驻锡贵院,老院长岂不早就见过,何必如此惊讶?”
“金池长老”道:“大王,只因贫僧借来,因是夜间,贫僧老眼昏花,不曾看过。又因火烧了禅院,幸得大王将此袈裟收来,故未曾遭火。那唐僧的徒弟,乃五行山下压的齐天大圣,有些个神通,失了袈裟,闹将起来,张落在贫僧身上,找回袈裟。贫僧禅院数百条性命,全系于大王一人之手,还请大王怜悯,将袈裟与我,还了那猴头罢。”
熊罴精道:“老院长莫急,人人都说那猴头神通广大,实则不过一遭瘟的镇城临时工,并无多大能为。我与他争斗多时,也未胜过我一招半式。可见是个纸糊的灯笼,不顶用。老院长且在我洞中躲躲,那猴头等不及了,也就自去了。”
孙拆空见熊罴当面骂他临时工,忍着怒气,正要再骗他说出袈裟所藏之处,忽见一个巡山的小妖来报:“大王,祸事了!那下书的鸡妖,被孙拆空打翻在地,已经死了。那猴头变作金池长老的模样,来赚佛衣哩!”
熊罴精骂道:“我说你这长老怎地来得如此之快,原来是你这个猢狲!为何打死我洞中小妖?我把你拿去官府,问个打死人命之罪!”
说罢,急忙掣出枪来,往孙拆空身上就扎。孙拆空现了本相,掏出大棒子,架住枪尖,把那毛脸雷公嘴一咧,呵呵笑道:“我的儿,你外公正好口渴,多亏你送上茶来。”
熊罴精见孙拆空力大,恐打坏了洞府,使个脱身法,跳出洞外,骂道:“你这该死的弼马温,遭瘟的镇城临时工!洞内狭小,使不开拳脚,敢与我外面斗上一斗?”
孙拆空怒道:“不到一刻功夫,你这厮说了两次临时工!你全家都是临时工,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临时工!孙外公今天不撕烂了你的狗嘴,老子就不姓孙!”
熊罴精笑道:“你问问这天上地下,哪个不晓得你是‘该死的弼马温,遭瘟的镇城临时工’?怪只怪,你这只没见过世面的臭猴子,是个十足的官迷,给你点小官就灿烂,喂你碗鸡汤就找不着北。这又是何苦来哉?”
孙拆空大怒,使出法天象地的神通,把个棍子变作百丈来长、十丈来粗,一把抱住像打桩一样,使劲往熊罴精身上砸来。
那熊罴精亦是不弱,变作小山一般大小,两只巨爪托住金箍棒,只往上拼命一托,那棒子向上直飞而去,居然飞去九霄云外。
那孙拆空见失了棍子,忙化成一条金龙,往棍子上面缠去。待追上棍子,遏住升势,又去棍顶,使出天残巨脚式,将棍子直蹬下来。
未知这熊罴精性命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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